寿宴完全结束, 经是晚上十一点了。
谢老爷和谢维大门口送最后一位客人。
对是谢家的故交了，一直留到最后才走，走的时候特别关切地谢维：“你没事吧, 怎么看你今天兴致不高，是太累了么？”
谢老爷闻言就扭头看了谢维一眼。
谢维挤出一个勉强的微笑来，没有说话。
后半场他完全是强撑过来的，整个心脏都一直处于颤抖的状态里。
“我看你就是太辛苦了, 我听小圆说, 你几乎每天都加班，上周还累的生病了？你虽然还年轻，该多注意身体，不要太拼了。”对说着便笑着道：“我看风行现大变样了, 人好看，看着沉稳, 七月份他就要十九岁周岁了吧？长大了, 我觉你们可以好好地培养一下他, 试着历练历练，来帮着谢维分担一点肩上的重担。”
他这本是安慰的话，没到这话一出口，谢维的脸色更差了。
谢老爷笑了笑，看了谢维一眼, 说：“那是肯定的，两兄弟嘛, 来肯定是要互相扶持的。”
谢维默默握起了拳头，再没有说一句话。
司机车开了过来，客人上车，谢维立大门口, 恭恭敬敬地朝对鞠了一躬。夜色里到处都是郁金香的味道，他闻着只觉太过浓郁，让他头痛欲裂。
谢老爷一边往回走一边陈叔：“小风呢？”
“上楼休息去了。”
“还是那么不听话，叫他出来送个客人都不肯。”话虽然依旧是埋怨的话，语气和从前完全不一样了。
今晚的谢风行给他长了脸，俨然是全场最耀眼的人，对于谢老爷这个年纪人的来说，没有什么比儿有出息更值他高兴的了。
陈叔很高兴，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谢维，见谢维脸色阴沉，便收敛了笑容，说：“这一点他该向他哥哥学习。”
谢维依旧没有说话，陈叔便不言语了。
父俩进了客厅，谢老爷直接朝书房去。谢维紧跟着过去，张妈从厨房出来，说：“你们还喝点什么吗？刚小风让我炖了雪梨汤。”
陈叔朝她摆手示意了一下，张妈便悄悄退回去了。
陈叔便伸手把书房的门合上了，自己没走远，立走廊里听着。
“你说什么？说吧。”谢老爷往椅上一坐。
“我知道宋玉都跟您说了什么。”谢维，“您不算告诉我么？”
谢老爷点了一支雪茄，抽了两口，然后歪座椅上，眯着眼看向谢维。
谢维眼眶泛红，看起来疲惫且凝重。
谢老爷便坐直了身体，说：“你确定要摊开了聊这件事么？谢维，你清楚。”
谢维一僵，脸色更为难看。谢老爷冷着眼看他，说：“我本来并不相信他所说的话，可是你的反应都告诉我答案了，谢维，我不愿意相信你是这种人。我一直以为你是这个家里最爱着他，护着他的人，你说把他交给你，我就完全把他交给了你来管。他那么信任你，我这么信任你。”
“信任？”谢维冷笑，“现是把所有责任都归结到我头上了么？”
谢维的声音忽然带了怒气，“看到小风如今变这样优秀，满足了您的面，急于要和他修复好父关系，所以便把所有责任都归到我头上了么？信任，这个家里，谁信任谁？您信任我？还是小风信任我？”
“谢维！”谢老爷拍着桌就站了起来，“你这是什么态度？你还觉自己委屈了？”
“难道不是么？您口口声声说把司交给我，您交给我了么，您没有防着我？我时常，如果我是您的亲儿，您还会这样防着我么？还有小风，这么多年，他我跟前装着无知可怜的样，背地里学这么多东西，把我耍的团团转，这叫信任我？！”
谢维的脸色通红：“我现像个什么，就像你们父俩摆弄的小丑！”
他话音刚落，谢父就伸手“啪”地给了他一巴掌。
谢维被的嘴角出了血，咬了一下牙，扭头看向谢父，眼神是从未有过的阴冷。
陈叔慌忙推门进来，谢老爷咳嗽着扶住了桌：“你给我滚，滚！”
“您别生气，”陈叔扯了一下谢维的胳膊，“谢维，快跟老爷道歉。”
谢维甩开了他的手，伸手擦了一下嘴角。
陈叔转而去劝老爷，谢老爷咳的满脸通红：“养了个白眼狼！”
谢老爷不光是愤怒，还很震惊，他印象里，谢维一向乖巧，懂事，从不敢大声和他说话，一直和和气气的，他突然撕掉了身上的这层伪装，他到震惊且恐惧。
“这才是你的面目么？”谢老爷咳嗽着说，“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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