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刘英玫的话，秦峰的神色变得有一丝不自然，他轻叹一声道：“唉……小刘，我知道这次的事情对你刺激有点大，你别胡思乱想，一切等出院再说吧。”
“……”看着秦峰走出门外，刘英玫张了张嘴，却没有再说什么。
因为她发现，队长的背影似乎有一丝落寞，这是她不曾见过的，以往无论碰到多么棘手的案子，对方都是信心十足，可是现在……
刘英玫很明白，对于眼下这件‘恐怖直播杀人案’，就连秦峰都已经失去了信心，甚至连一直以来的信念可能都出现了动摇。
在今天之前的那两场恐怖审判直播，虽然匪夷所思，但专案组得到的都是信息资料，不论别人的口供多么离奇，他们都能试图从可能的角度去分析猜测，比如直播间在网上没有痕迹是因为有超级黑客操作，比如那些直播内容也可能是预先蓄意寻找与死者相似的演员拍摄好的假直播画面等等。
不管推测的本身有多么渺小的可能，但终究是一种可能，一种‘可以用常理解释’的可能。
可是今天，他们之前所做的种种猜测统统被无情粉碎，在亲眼看到‘裂口女’杀了人然后凭空消失后，当时在场的所有人的世界观都受到了巨大的冲击。
他们没办法再自欺欺人，不得不承认，自己面对的根本就是常识之外、常理之外，乃至科学之外的神秘存在。
面对这样一种存在，任何人都会感觉到深深的无力，即便是干了几十年刑警，处理过无数离奇案件，抓捕过无数罪犯的秦峰也不例外。
而作为这次直播的亲身经历者，刘英玫的感受比任何人都要更深，除了世界观被冲击之外，她的人生观也有了一丝动摇。
因为，她现在已经不知道那个救了自己一命的‘审判者’，究竟该不该抓了……
在法律上，对方的所作所为无疑是犯罪，可是对方今天却是实实在在地救了自己的性命，还挽救了自己的清白，自己以后……还能像之前那样坚定地去抓捕对方吗？
或者说，以警察的力量，真的有可能抓住对方吗？
一时间，刘英玫的思绪有些飘忽，望着病房的天花板，越想越失神……
……
另一边，不同于心情复杂的刘英玫、秦峰等警察，许默一觉睡了个舒服，第二天精神饱满地继续去学校上课。
大四下学期，现在的课程其实很少了，甚至去不去都无所谓，许多人都已经找了实习单位去混实习证明去了。
不过许默并不想立即改变自己的生活状态，虽说‘审判者’的身份被人发现的可能性几乎为零，但他也不愿意冒任何风险，不想表现出太大的改变而惹人怀疑。
反正维持原本的生活轨迹也没什么不好，现在心态完全不同，就当是在普通生活中放松心情了。
今天就只有上午后两节课，许默到了教室后，就听到有不少人都在谈论昨晚的恐怖直播，毕竟事情就发生在学校附近，现在几乎尽人皆知了。
“许默！”当许默正百无聊赖地用手机上网看新闻时，一个轻柔的声音传进他的耳朵，然后一股香风袭来，一个身影坐在了他身边。
转头看去，见正是方映雪。
许默微笑道：“方映雪，上午好啊。”
“上午好。”方映雪还了一个好看的浅笑，然后换了一副认真的表情，小声道，“许默，你阻住的地方，好像是在学校北面那边的老街区附近吧？”
许默点头道：“是啊，怎么了？”
方映雪道：“昨天晚上……老街区那边发生的事情，你知道吗？”
许默道：“你是指恐怖直播的事情吗？我知道。”
方映雪有些紧张道：“我……我当时正好在室友的电脑上看到了直播，那……那真的是真实的吗？”
许默点头道：“是真的，昨晚我还看到了警车开过的，今早买油条的时候听一些居民说，他们还去看了，有的甚至还看到尸体了的，网上还有照片呢，你要看吗？”
“不要不要！”方映雪急忙摇头，有些害怕又有些无法相信道，“可是，当时直播里杀人的是电影里才有的‘裂口女’，这怎么可能啊……太不科学了……”
看对方一副世界观受到挑战的纠结模样，许默失笑道：“科学无法解释的事情多了去了，事情既然发生了，那就是真实存在的，至于究竟是怎么回事……谁知道呢？”
他说完之后，却在心里暗自嘀咕了一句——除了我以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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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很快要开始下一场审判了，现在有两个选择，一是灵异杀人《鬼来电》，一是科幻怪物杀人《异形》，大家觉得更想看哪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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