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里只有一间卧室,当然只有一起睡这一个选项。
江遇原本以为多少会有一点尴尬,但好在并没有,山里的夜晚温度比白天还低了一大截,但床褥温暖松软,洗了个热水澡之后,吹干头发,躺进里面,脑子便开始昏昏欲睡地不转了。
只是今天的饮食太不规律,白天没怎么吃,晚上又吃了一大碗,这会儿胃开始有点不舒服。
他知道这屋子里肯定是提前准备了胃药的,但偏偏就是懒得起来吃,或者说,他不太想吃。
以前胃痛的时候,他多少还是会希望这阵疼痛赶紧过去,但现在的感觉却有些古怪,他好像不太想让这种痛楚太快消散,甚至于,他似乎爱上了这种细细品味它、感受它、和它共存的感觉。
因为在这阵漫长又强烈的痛感终于在身体机能的作用下不得不消失时,因之而来的那份轻松感就会格外强烈,就仿佛酸葡萄要吃得够多,才能在最后吃到甜葡萄时,让那种甜度更加明显。
那个时候好像就可以暂时地放下或是遗忘一些沉重东西。
他疼得昏昏沉沉,恍惚中,床榻凹陷了一点下去,洗完澡的温飞浔也躺了进来,很快察觉到他的不对劲,把他抵着胃的拳头挪开,还带着热气的手掌伸进他的睡衣里,放在有些冷硬的胃部上面,轻缓地揉着。
温飞浔的脸上阴云密布,他伸手擦了一把江遇额头上的冷汗,沉声道:“起来喝药。”
“……明天喝。”江遇困得迷迷糊糊,想也不想地就拒绝了。
温飞浔简直气笑了:“你今晚胃疼,药留着明天喝?江遇,你是不是把你自己当成个实验体了?每次胃痛之后喝药时间不定,测试一下到底在哪个时间段喝最有效?那你是不是还要我当个事不关己的旁观者,给你记录下每次实验的过程啊?”
“……”
江遇清醒了,他甚至被温飞浔的说法逗笑了一下,慢吞吞地从床上坐起来。
温飞浔瞪他一眼,下床去拿药。
昏黄的台灯灯光里,温飞浔走来走去的背影映在江遇眼里,棉质睡衣很薄一层,那身影看着有些冷,拿着杯子转身过来时,紧皱的眉头也没有舒展。
不知怎的,也不知道触及了心里哪一个点,江遇莫名地开始觉得难受,这分明只是很小的一件事,只是一个再寻常不过的胃痛,温飞浔也只是帮他冲泡了一杯药水而已,但他就是忽然间觉得胸腔里蓦地又装进了沉甸甸的东西,酸酸胀胀的。
情绪来得异常的快,让他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按理说,演员应该是最会处理突发情绪的一类人,但他感觉自己好像忽然间失去了那种能力。
但此刻他的脸色本来就因为胃痛而显得苍白,温飞浔只当他是太疼了,坐在床边把杯子递过去:“赶紧喝了,疼得厉害吗?”
江遇垂眸看着杯子不说话,也不接。
“……你是小孩儿吗?喝药还要人哄。”温飞浔看他失神的样子,心里蓦地有些紧张,语气也严厉了许多。
但江遇不为所动,温飞浔又靠过去,偏头去观察他的表情,心头蹿起一簇火,恶作剧地在他侧脸上亲了一口:“那要怎么哄?这样吗?”
江遇缓缓抬眼:“有用,再来一次。”
“……你给我喝药!”
温飞浔刚厉声喊完,就被江遇突如其来的吻堵住了嘴,呼吸一窒,手里的杯子轻晃了几下,药水差点洒到床单上。
他看着江遇近在咫尺的、颤动的浓黑眼睫,另一只手在空中停了半秒,伸过去按在江遇的后颈上,加深了这个吻,直到察觉到手心的汗湿,才蹙眉退开,扯纸擦拭了江遇身上的冷汗,冷着脸逼人喝下苦涩的药汁。
温飞浔被暖光照着的耳廓有些泛红,只是没被江遇看到。
喝完了药,江遇又沉沉睡下,今晚没有做那些光怪陆离的梦,虽然还是睡得不够安稳,但总算完整地睡了一晚了。
大清早睁眼时,身旁已经没人了,卧室门是关着的,但外面传来了隐约的说话声。
江遇起身扒拉了几下头发,穿着睡衣开门走出去,门外的两个人听见声响,不约而同地抬头看向他。
除了温飞浔,还有另一个不认识的男人,四十岁左右,看着十分精壮,见他出来后,主动笑着跟他打招呼:“江先生早上好。”
“早上好啊。您是……”
“叫我老李就行,我是负责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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