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讨厌这种感觉，恨不得下一秒，就杀了沉凌霄。

“打啊！”

“你快打！”

沉凌霄身上的光芒，让月灵公主越发急躁，越发愤怒，越发抓狂！

绿珠看着她，满脸害怕，充满哭腔地说道：“我……绿珠不能打哥哥，绿珠不能打……”

“哥哥不能再受伤了……”

“你打不打！你打不打！”月灵公主，说着竟然一把掐住了绿珠的脑袋，狠狠地朝着一旁的墙上撞了过去。

“咚”的一声，绿珠当即被撞的头破血流，几乎昏厥。

“啊！”绿珠惨叫，此时此刻，额头已经破了。

月灵公主是化龙境的修士，全力之下，怎么可能是没有修为的绿珠所能挡住？

要不是月灵公主留手，恐怕绿珠已经被撞死。

“你打不打！快打啊！”月灵公主如同发疯，抓住绿珠的头发，疯狂的晃动。

生在皇家之中，她不能忍受，不能忍受一对奴隶之间，产生这样真挚的感情，她不允许！

“你打我！”

“绿珠，你快打我！打我啊！”

身在一旁的沉凌霄，忽然咆哮起来，这是他最后的力量。

“绿珠！你快，拿起鞭子！哥哥我没事的！”

“我不会死的，没关系的！”

“你快拿起鞭子！”

绿珠跪在地上，泪和血液已经混在一起，流了满脸。

她一时间，脸上充满了麻木而苍白的表情，那是一种哀恸到极致的表情。

“绿珠！你快打我！你再不动手，你会死的！”沉凌霄忽然疯狂地挣扎起来。

他全身的晃动，竟然把钉着他的神铁十字架，晃动起来，如同一只雄狮一般，让一旁的月灵公主都忍不住后退了几步。

可是绿珠只是看着月灵公主，充满了哀求之色，“哥哥会死的，求求你们，凌霄哥哥会死的，你们不要再打他了好不好，他伤的好重。”

“凌霄哥哥会死的。”

“我求求你们了。”绿珠说着，朝着月灵公主跪了下来，不住地磕头。

“你若不拿起鞭子打他，那你就只有替他死了。”月灵公主目光根本不为所动，看着绿珠，平淡地说道。

说完，她强硬地将旁边中年女人手中的藤鞭，递给了绿珠。

绿珠颤抖着，缓缓地，缓慢的，一点一点的，如同慢放一般，从那中年女人的手中，接过了藤鞭。

这条鞭子，是她这一辈子拿起过的最重的东西，那些刷过的所有马桶，那些背负过的重物，那些耕过的田，都没有这一样东西重。

这条鞭子，几乎压塌了她的灵魂。

她拿起鞭子，颤抖着，已经哭不出声来。

“绿珠，你快打哥哥，你死了，哥哥也不能活的！”

听着沉凌霄的话，绿珠痛苦出声，而后颤抖的挥鞭。

“啪！”

第一鞭，打在了沉凌霄的身上。

沉凌霄一声不吭，只是浑身几乎被打出了骨头，身上的皮肤已成了肉酱。

“我教你，得像这样。”月灵公主笑着说道，然后狠狠地朝着沉凌霄又是一鞭子。

这一鞭子，几乎把沉凌霄打得从神铁十字架上移了位。

“你用点力，知道吗？”月灵公主灿烂地一笑，而后摸了摸绿珠公主的后脑勺。

“不然，你们就一起死。”月灵公主的声音森寒。

“知……知道了……”绿珠点点头。

“啪！”

又是一鞭子，打在了沉凌霄的身上。

“用点力！继续打啊！没有吃饭吗？”一旁的中年女人吼道。

“啪！”

“哎，这就对了。”中年女人讨好地看了一眼身旁的月灵公主的表情，见她满脸满意，便松了一口气。

而此时，绿珠的鞭子，仿佛每一鞭打下去，都抽走了绿珠的一部分灵魂。

每一鞭子下去，她脸上的青春烂漫，都在被抽走。

每一鞭子下去，绿珠的心，就死了一部分。

在这样的鞭子之下。

沉凌霄身上，已经被抽出了肉酱，已经看见了肋骨。

没有人知道，这究竟有多么痛，究竟有多么难以忍受。

可沉凌霄的状态，给人却感觉没有一丝的痛苦，反而是露出了笑容。

一种安详的笑容。

一种平和的笑容。

一种大无畏的笑容。

一种，凌驾于一切的笑容。

这是人性最伟大的光辉那一面。

甚至，月灵公主在这一刻，恍惚地看见了，沉凌霄的身后，竟然隐约闪现出了些许已经故去多年大帝的虚影。

那些大帝，有无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