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石河郡是奥尔德家族的封地,作为奥克斯家族的心腹封臣,镇守连接皮埃特罗王国的南北通道,吊石河。
虽然奥尔德家族的家主帕巴拉·奥尔德在皮埃特罗王国里只是一个小小的男爵,但他的实际权力在北境可是比一些伯爵都还要高。
在吊石河郡城的城堡内,帕巴拉·奥尔德坐在华丽的书桌后,喝着热腾腾的咖啡,眼中满是不屑。他面前的使者是皮埃特罗王国的代表,手中握着一封密信,面色凝重。
“男爵大人,您必须考虑王国的建议了。”使者沉声道:“只要您打开吊石河郡城的大门,让我们进入北境,王室会为您的忠诚给予丰厚的回报。”
帕巴拉轻蔑地嗤笑一声,挥手打断了使者的话:“忠诚?我的忠诚只属于奥克斯家族,贝拉姆大人对我的知遇之恩是你们不论多少丰厚的回报都比不了的。”
他站起身,走到窗前,俯视着城内还在不断训练着的骑士们,笑道:“吊石河郡是我家族的荣光,喔麾下的骑士众多,就连四环骑士都有五个,他们足以抵御任何敌人。这几十年来,南北通道的钥匙在我手中,皮埃特罗王国若是想要轻易就攻破我这座城,我可不敢恭维。”
“现在投降不但可以保住您的爵位,您还是北境高高在上的男爵大人,还可以得到王室的封赏,这又何乐而不为呢?”使者游说道:“王室的军队已经在集结,等这大雪一过,便会立刻对吊石河郡城发起最为猛烈的进攻。男爵大人,无谓的抵抗只会带来无谓的牺牲。”
“无谓的牺牲?”帕巴拉转过身,苍老的面孔上目光锐利:“为了捍卫我的家族以及我对奥克斯家族的忠诚,我愿意付出我的一切。就算吊石河郡城内的骑士都死绝了,我依旧可以提剑上场。”
“你可以告诉皮埃特罗王室里的那些胆小鬼,告诉他们!”帕巴拉冷喝道:“我的回答是坚决的拒绝。我等着你们皮埃特罗王国大军的‘猛烈进攻’!”
“男爵大人,您要清楚,您的儿子还在阿尔比郡呢。”使者语气也冷了下来,“他可是特别想要回到北境来。”
“一个庶子而已,死了也就死了。”帕巴拉毫不在意:“这样的儿子我还有好几个!”
帕巴拉·奥尔德的声音在书房中回响,使者的面色彻底阴沉了下来。
“你真的以为你能在皮埃特罗王国面前逞能吗?帕巴拉·奥尔德!”使者提高了分贝,劝说的意味已经消失:“一旦王室决定,整个吊石河郡都将不复存在!就如同奥克斯家族,你所效忠的家族!就算他再如日中天,不也消亡在这世界上了吗!”
“贝拉姆·奥克斯失踪,斯瓦罗·奥克斯在阿尔比郡被斩首,奥克斯家族的成年男丁都已经死完了!这就是你所效忠的家族!”使者歇斯底里吼道,“对于我们来说不也是土鸡瓦狗一般?”
“你在找死?”帕巴拉慢慢转过身,如同炸毛的老迈雄狮,面色狰狞:“你想要威胁我?恐怕你得先想清楚自己处于怎样的一个境地。”
他指向城墙,“来吧,试试你的威胁能否真正动摇我。”
“这是事实!帕巴拉!”使者愤怒不已,正准备继续咆哮,却被帕巴拉的护卫抓住,拖出了房间。
周围的侍卫们面面相觑,低头不敢言语,他们从未曾见过如此愤怒的男爵。
“你说我该畏惧王室的力量?我只看到了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使者。”帕巴拉的声音冰冷,带着无情的寒意。
“你…你要做什么?”使者的声音颤抖,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变得十分危险。
“将他剥光,拉去游城!”帕巴拉冷声下令:“记得别让他冻死了,我还要南方的那些杂碎亲眼看到他被剥皮的全过程。”
“我是王室的使节,你不能这样!帕巴拉!”
使者在被拖出的过程中拼命挣扎,眼中充满了恐惧与愤怒。他心中暗暗咒骂这个顽固的男爵,认为自己不该冒险来吊石河郡。帕巴拉·奥尔德显然已经决定与皮埃特罗王国为敌,他对奥克斯家族的忠心坚定得令人震惊。
城堡内的气氛紧张,护卫们都低下了头,不赶在这个时候触男爵大人的这个霉头。
“男爵大人,您真的要这样做吗?”一名年长的侍卫终于忍不住问道,“如此对待使节的话,我们可能会面临一场毁灭性的打击。”
帕巴拉背对着窗户,望着雪花在空中纷飞,思绪却飘回了过去。他的父亲曾告诉他:“忠诚是一个家族生存的根本,而这份忠诚不可动摇。”
他深吸一口气,内心的坚定更为清晰。
“我不会向任何人低头,尤其是那个背信弃义的王室。”帕巴拉缓缓说道,声音低沉却有力,“我将为我的家族而战,为我的骑士而战!为我所侍奉的家族而战!”
就在这时,城外的士兵们发出一阵嘈杂的声音,显然有来报信的骑士归来。帕巴拉的心中一紧,迅速调整状态。他挥手示意侍卫们安静,自己也回到书桌前,准备迎接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