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山口翻涌的岩浆将我的影子投射在冰晶穹顶之上,直径三十米的环形池被改造成地狱绘图——左侧沸腾的熔岩取自庞克哈萨德活火山,右侧幽蓝的寒冰采自青雉制造的永恒冻土。贝加庞克特制的磁力场将两种极端物质强行糅合,形成不断旋转的太极图。
开始第900次循环。我扯掉监测电极,纵身跃入沸腾与极寒的交界处。
首先是左半身。岩浆中的火山灰颗粒像无数把微型刀刃,顺着毛孔钻进皮下组织。钢铁之躯在8000℃高温中发出悲鸣,皮肤表面浮现出大妈特有的防御波纹,但这次我刻意关闭了自动防护机制。
表皮碳化率37%,痛觉神经模拟系数调至300%。机械音从头顶传来。父亲安装的神经增幅装置开始工作,这是比灼烧更可怕的折磨——每一粒熔岩都在意识中被放大成陨石撞击。
右半身突然传来刺骨寒意。青雉的冻气结晶沿着脚踝攀爬,肌肉纤维在-196℃低温下呈现诡异的半透明状。极冷与极热在脊椎处交汇,骨髓像被灌入液态氮和岩浆的混合物。
就是现在!我咬碎藏在臼齿里的海楼石胶囊,剧痛让霸王色霸气如决堤洪流般爆发。暗红色气浪在池中形成龙卷,将熔岩与寒冰搅成红蓝相间的漩涡。皮肤在毁灭与新生间循环剥落,新生的血肉泛着露娜利亚族的淡金色光泽。
凯撒癫狂的笑声从观察室传来:快看!他的线粒体分裂速度是常人的八百倍!培养舱外的显示屏上,我体内细胞正上演着恐怖的变化——被熔岩摧毁的细胞核在霸气包裹下重组,吸收寒冰中的特殊粒子后,竟在染色体末端长出细小的鳞片。
突然,十二根注射管刺入脊椎。凯多的鬼族血统因子像滚烫的铅水注入神经,我的肩胛骨发出令人牙酸的爆裂声,两片布满龙鳞的骨翼破体而出。这具身体开始排斥外来基因,血管在皮肤下扭结成青紫色的网。
还不够...我反手抓住失控的龙翼,武装色霸气化作黑色手术刀,生生将变异组织连根削下。飞溅的龙血在触碰到熔岩的瞬间汽化,形成血色蒸汽笼罩整个空间。霸王色领域全开,强行镇压暴走的血统因子。
贝加庞克的声音带着罕见的颤抖:他在用霸气重构DNA链!破碎的观察窗外,可以看见我胸口浮现出血色冠冕的虚影。那些被剔除的龙鳞残片悬浮在空中,竟在霸王色操控下重新排列组合,最终形成全新的暗金鳞甲覆盖全身。
当警报器因能量过载炸裂时,我正徒手撕开磁力场的控制中枢。熔岩与寒冰失去束缚后轰然相撞,产生的爆炸冲击波将整座实验室掀飞。在漫天烟尘中,我踏着融化的钢水走出废墟,新生鳞甲上流转着红蓝双色光晕——左侧鳞片蒸腾着赤犬般的岩浆热气,右侧鳞隙间凝结着青雉式的冰晶。
用时23分17秒,比上次缩短4分32秒。我舔掉嘴角的龙血,瞥向躲在防爆掩体后的凯撒,下次记得把痛觉增幅调到500%。
废墟中残留的监视电话虫突然亮起红光,父亲的脸出现在全息投影里。他目光灼灼地盯着我背后尚未收起的龙翼残根:很好,第47号实验体终于完成第一阶段融合。影像消失前,我注意到他身后闪过伊姆大人的虚空王座——那上面沾染的血迹,与我胸口的冠冕纹路如出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