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夜白盯着电梯显示屏上的那行字，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左手腕上的青铜纹路。纹路已经褪去了金属质感，却像胎记般深深烙在皮肤里，微微发烫。
现实世界也开始被影响了？他问。
陆临渊没有立即回答。他站在电梯角落，白衬衫领口微敞，胸前的双螺旋烙印在昏暗灯光下泛着暗红色的微光。他的目光落在电梯按钮上——那里本该是普通的数字键，但现在每个按钮都变成了微缩的门形浮雕。
比那更糟。陆临渊伸手按下1楼按钮，指腹在金属表面摩挲，门在找新的宿主。
电梯开始下降，却发出不正常的嗡鸣，像是某种生物在低吼。沈夜白突然注意到，电梯镜面反射出的陆临渊——没有影子。
你的影子呢？
陆临渊侧头看向镜面，唇角勾起一抹冷笑：你猜。
叮——
电梯门滑开，眼前的景象让沈夜白瞳孔骤缩。
公司大堂完好无损，同事们如常走动，但所有人的脸上都没有五官，光滑如蛋壳的表面反射着冷光。他们整齐地转头看向电梯方向，脖颈发出机械般的咔哒声。
沈组长好。
陆先生好。
无面人们齐声问候，声音完全一致，像是从同一个录音设备里播放出来的。
沈夜白的后背抵上电梯壁，左手腕的烙印突然灼烧般剧痛。他低头看去，青铜纹路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皮肤下浮现出细密的二进制代码。
别动。陆临渊突然贴近，手指按在他的烙印上，它在标记你。
冰凉的触感从接触点扩散，暂时抑制了纹路的蔓延。沈夜白抬头，发现陆临渊的虹膜变成了全黑，瞳孔位置浮现出微小的门形符号。
你能控制它？
暂时。陆临渊松开手，率先走出电梯，跟紧我，别碰任何人。
他们穿过无面人群，那些生物虽然让出通道，但沈夜白能感觉到他们的视线——如果那光滑的表面能算作眼睛的话——始终追随着自己。
玻璃旋转门外是正常的街道景象，阳光、行人、车流。但就在他们即将踏出大门的瞬间，沈夜白瞥见玻璃反射的倒影——公司大堂变成了巨大的停尸间，无面人们站在原地，头颅180度旋转，后脑勺裂开血盆大口。
别看。陆临渊一把拽住他，反射面是薄弱点，门通过那里渗透。
他们刚踏出大楼，身后就传来玻璃碎裂的巨响。沈夜白回头，看见整栋建筑的窗户同时爆裂，无数玻璃碎片悬浮在空中，每一片都映出不同的恐怖景象——血月当空的医院、脐带缠绕的育婴室、摆满棺材的档案室...
跑！
陆临渊拉着他冲进人群。路人们毫无察觉地继续行走，有人甚至穿过那些悬浮的玻璃碎片，却像穿过普通空气一样毫无阻碍。只有沈夜白能看见，每个穿过碎片的人，脚下都多了一道淡淡的影子——那影子偶尔会做出与本体不符的动作，比如突然转头，朝他咧嘴一笑。
他们拐进一条小巷，陆临渊猛地将他推到墙上，手掌捂住他的嘴。沈夜白听见脚步声从巷口经过——是三个无面人，穿着保安制服，手里拿着电击棒形状的黑色晶体。
观察者......不见了......
必须......在红月前......找到......
等脚步声远去，陆临渊才松开手。沈夜白发现自己的呼吸异常急促，左手已经完全青铜化，指尖甚至开始数据化，像老式电视信号不良般闪烁。
它在同化我。沈夜白盯着自己半透明的手指，为什么突然加速？
陆临渊扯开自己的衬衫领口——双螺旋烙印的纹路已经蔓延到锁骨，皮肤下同样有代码流动：因为我们打破了循环。门需要新的平衡，而我们......他顿了顿，是备选载体。
巷子深处突然传来猫叫。一只黑猫蹲在垃圾桶上，金色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们。沈夜白突然认出，这是公司楼下常驻的流浪猫，但此刻它的脖子上戴着个微型门形吊坠。
黑猫张嘴，发出的却是红裙女人的声音：找到你们啦~
它扑来的瞬间，陆临渊的手术刀已经飞出，将猫钉在墙上。黑猫炸成一团黑雾，吊坠当啷落地，滚到沈夜白脚边。
他捡起吊坠，金属表面刻着一行小字：
**白桦疗养院，午夜，带上钥匙。**
沈夜白抬头，发现陆临渊的表情变得异常冰冷：陷阱。
但也是线索。沈夜白握紧吊坠，如果我们真是最初的实验体，那么疗养院里一定有答案。
陆临渊突然抓住他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捏碎骨头：你知道回去意味着什么？那里是门的出生地，规则的源头。他的黑瞳中门形符号急速旋转，我们可能会被重置。
沈夜白直视他的眼睛：那就一起被重置。
巷子里的光线突然暗了下来。他们同
手机支付宝搜索wNR1x8Y317Q即可领取作者发的红包，赶快参与吧！
淘宝1111超级红包，复制淘口令￥ HU108 xqTHf0mcK2N￥ https://m.tb.cn/h.SSdhzY5，打开手机淘宝即可领取。
若淘口令失效，请点击此处链接领取
京东1111超级红包，复制京口令￥C4tPSALwx2Yfbp5V￥，打开手机京东即可领取。
若京口令失效，请点击此处链接领取
阅读模式无法加载下一章，请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