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飞端着酒杯的手,久久未动。他深邃的目光凝视着跳跃的油灯火苗,又缓缓移向李云龙那张饱经风霜却充满坚定信念的脸。杨村兵工所隐约传来的钢铁轰鸣,此刻听在耳中,仿佛带着某种不同寻常的、代表新生力量的脉动。
接下来的几天观摩,楚云飞看得格外仔细,问得也格外多。从“三三制”战术细节,到兵工所外围的警卫部署(核心区自然保密),再到李云龙随口提及的根据地建设、减租减息政策。他不再仅仅关注军事,目光更多地投向了杨村那些虽然贫苦却眼神有光的普通村民,以及战士们与百姓之间那种自然的亲近。
送别楚云飞时,李云龙用力握着他的手,眼神坦荡而热切:“楚团长,咱们都是带兵打仗的军人!枪口,得一致对外!打鬼子,不分彼此!日后战场上,说不定还得靠你楚兄‘帮帮场子’!咱八路军的大门,永远向真心抗日的志士敞开!”
楚云飞深深看了李云龙一眼,那眼神复杂难明,有欣赏,有震撼,更有一种被触及灵魂深处的思索。他郑重回礼:“云龙兄之言,振聋发聩!云飞铭记于心!他日若有机缘,定当并肩杀敌,共御外侮!告辞!”
晋绥军的车队卷起烟尘远去。李云龙站在村口,嘴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弧度。他知道,有些种子,一旦播下,就终有破土发芽的一天。楚云飞这颗将星,他李云龙,看上了!而杨村上空盘旋的日军侦察机,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盘旋得更加焦躁不安。无形的较量,在战场之外,已然展开。
日军第四旅团浩浩荡荡开进根据地腹地的消息,如同闷雷滚过杨村。旅团长坂田信义少将(与苍云岭坂田同姓),骄横跋扈,视八路军为土鸡瓦狗。其麾下兵力近五千,装备精良,配有山炮、装甲车,目标直指杨村兵工所和新一团这颗“眼中钉”!空中,侦察机盘旋得更加频繁;地面,前锋部队已与新一团外围警戒部队交火,枪炮声隐隐传来,压迫感如同实质的巨石,压在每个人心头。
“坂田信义?哼!老熟人了!”李云龙看着地图上那支气势汹汹的蓝色箭头,嘴角却勾起一抹冰冷的、洞悉一切的狞笑。第四旅团的行进路线、战术特点、甚至坂田刚愎自用的性格,都如同清晰的画卷在他脑中展开!这,就是穿越者先知先觉的优势!
“团长!鬼子来势汹汹!硬顶恐怕…”张大彪看着敌我悬殊的兵力对比,忧心忡忡。
“硬顶?老子没那么傻!”李云龙猛地一拍桌子,“传令!全团放弃一线阵地!给老子撤!撤得狼狈点!锅碗瓢盆都给老子丢几件!让鬼子侦察机好好看看!”
新一团“仓皇”后撤的景象,果然被日军的侦察机捕捉。坂田信义看着航拍照片上“溃逃”的八路军和“丢弃”的物资,得意地哈哈大笑:“李云龙?不过如此!新一团?徒有虚名!命令部队,加速前进!天黑前,踏平杨村!活捉李云龙!”
日军第四旅团的行军队形因此变得有些松散,前锋部队(一个加强大队)急于抢功,甩开了主力一段距离,一头扎进了李云龙精心为他们选定的坟场——野狼峪!这是一片相对开阔、两侧有连绵矮丘和稀疏树林的谷地,看似利于日军展开,实则暗藏杀机!
当日军前锋大队完全进入野狼峪伏击圈,骄狂的士兵甚至开始抽烟休息时——
“咻——!咻——!咻——!”
三发红色信号弹骤然升空!撕裂了午后的宁静!
“打!”李云龙的怒吼通过电话线传到各预设阵地!
埋伏在两侧矮丘反斜面的王承柱炮兵连,率先发难!十几门经过加固、射程提升的“没良心炮”同时点火!
轰——!!!!
沉闷如地龙翻滚的巨响连成一片!数十个西瓜大小、装填了兵工所特制高爆混合炸药(掺入更多金属破片)的“超级炸药包”,被恐怖的力量抛射而出,带着刺耳的尖啸,精准地砸向日军行军队列最密集的区域和其携带的步兵炮、装甲车!
轰隆隆隆——!!!!!!!
比山崎之战更恐怖的爆炸发生了!整个野狼峪地动山摇!巨大的火球和浓烟如同地狱之花般绽放!冲击波肉眼可见地横扫!处于爆炸中心的日军士兵瞬间气化!装甲车如同玩具般被掀翻、撕裂!步兵炮被炸成麻花!队列被硬生生撕开数个巨大的、血肉模糊的口子!侥幸未死的日军被震得七窍流血,晕头转向!坂田信义引以为傲的火力支柱,瞬间瘫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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