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子里，赵铁柱的声音仿佛还在回荡，陈三狗手里的搪瓷盆突然“嗡”了一下，像是泡面桶被开水烫到的瞬间抖动。**他低头一看，盆外壁那张过期优惠券正一点点发烫，边缘卷了起来，像刚出炉的煎饼果子脆皮。
“好家伙，信仰充值还能返现？”他嘀咕着，顺手把五串扫码枪全怼到盆口，指望能蹭点信号。
金枪“嘀”地亮了半秒，屏幕上蹦出一行字：【目标锁定：影子程序·启动中】。下一秒，枪头“啪”地炸了个小火花，冒起一缕黑烟，跟火爷烤糊的鸡翅一个味儿。
巷口那人影已经没了，地上只留个浅浅的脚印，形状像个二维码，但扫出来全是乱码。风停了，空气凝固，静得能听见扫码枪里电池漏液的‘滋滋’声。
“这地方不对劲。”陈三狗往后退了半步，结果脚跟踩空——不是踩空地面，是踩空了“时间”。他整个人晃了一下，感觉像在电梯启动瞬间失重，但又没掉下去，卡在半空那种。
赵铁柱一把拽住他后脖领：“别动！我胃里那块铁皮在发烫，跟微波炉里忘拿的叉子似的。”
话音未落，远处批发市场方向“咔”地一声，像是整片街区被人按着脑袋往地下摁。路灯开始往下长，灯泡钻进水泥地，电线像根须一样往裂缝里扎；一辆摊车轮子倒着转，从人行道往马路上退；连垃圾桶都翻了个身，把垃圾往里头塞，跟自动打包机一样。
“我靠，这谁调的反转滤镜？”陈三狗瞪眼，“连风都从地底往上吹，咱待会儿说话是不是得倒着讲？”
他话刚说完，嘴一闭，发现吐出的气全往鼻孔里灌，呛得直咳嗽。
赵铁柱抬手抹了把额头，血已经顺着眉骨流下来，滴在水泥地上。可那血不散，反而自动聚成线，接着拐角延伸，在地上画出个奇怪的五角图案，每角颜色各异。
“这是……逆五行阵？”陈三狗盯着那血图，“你啥时候自学成才了？”
“不是我画的。”赵铁柱声音发沉，“是眼让我画的。它说……影子来了，得先画个‘防伪标识’。”
陈三狗刚要追问，搪瓷盆突然“哐”地一声翻倒在地，盆底“账”字剧烈扭曲，拉长、变形，最后硬生生拧成了一个“影”字，笔画还带着血丝般的裂痕。
紧接着，盆壁浮现出一行小字，像是用指甲刻上去的：不可直视影子。
“哈？”陈三狗差点笑出声，“这年头连搪瓷盆都开始发安全提示了？比我妈转发的养生文还勤快。”
他刚想捡盆，赵铁柱猛地抬手拦住：“别看它！”
“我不看盆看啥？看你脑门流血当喷泉？”
“不是盆。”赵铁柱死死闭着眼，“是影子。它在学我们。你刚才笑，它也在笑——但不是在脸上，是在背后。”
陈三狗脖子一凉，下意识回头，可啥也没看见。他再低头，扫码枪扫向自己脚尖，屏幕上跳出四个字：【未知物品】。
“啥？”他再扫手，【未知物品】。扫脸，【未知物品】。最后扫赵铁柱，屏幕上居然跳出一行字：【身份：初代财神·残影·未激活】。
“你这人设是不是改得太猛了点？”他盯着赵铁柱，“上个月你还说自己是‘饿死鬼投胎’，现在直接升成祖宗了？”
“我没变。”赵铁柱声音发紧，“是这个世界变了。果在前，因在后。你扫码，扫的是‘结果’，可‘原因’还没发生，系统当然识别不了。”
正说着，云雾仙那边传来“啪”一声脆响。
又一枚杯垫碎了。
空中三行金篆大字重新浮现：【信仰战争·启动倒计】。但这次，字迹明显暗了，像是电量不足的LED屏，闪一下，灭一下。
“倒计时耗电？”陈三狗抬头，“这系统是用信仰当充电宝？”
“不是耗电。”云雾仙声音发颤，“是耗人。每少一个真心支持地摊的，倒计时就快一分。现在……信仰值跌破70%了。”
“70%？”陈三狗冷笑，“那帮天天喊‘支持实体经济’的网红呢？刷完火箭就取关，这波属于信仰贷爆雷了。”
他话音未落，火爷那边“轰”地一声，烧烤铁板上火焰突然凝固，变成一块黑炭似的晶体，棱角分明，还在微微发烫。
“我靠！”火爷甩着孜然罐子往后跳，“我这火咋还结冰了？”
“不是结冰。”陈三狗蹲下摸了摸那晶体，“是因果倒了。火先烧，后点火。你这铁板上早就有烧痕，火是补上去的。”
“那我岂不是天天在演《重生之我在烧烤摊当演员》？”火爷一脸懵。
就在这时，墨渊从批发市场方向踉跄跑来，制服焦黑，半边袖子撕了，露出后背。他一把扯开内衬，陈三狗瞳孔一缩——那背上的符咒纹路，竟和搪瓷盆底的“影”字同源，线条一模一样，只是颜色发灰，像是被水泡过。
“别靠近裂缝。”墨渊喘着粗气，“我用最后灵力点了张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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