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我(江辰)蹲在公司门口,把工具箱翻得叮当响——昨晚特意准备的水泵滤网,找了半天连个影子都没有,倒是翻出半块上周吃剩的饼干,硬得能硌牙。更糟的是,出门时撞翻了早餐摊的豆浆桶,裤脚全是湿的,风一吹凉飕飕的,冻得我直打哆嗦。
“江总!你咋还在这儿扒拉箱子?”赵哥开着货车过来,探出头喊,“刘家村的老陈大爷都打五回电话了,说水泵突然吸不上水,田里的麦子等着浇水呢,再耽误就蔫了!”
我赶紧把饼干塞回口袋,拍了拍工具箱上的灰:“滤网找不着了!昨晚明明放这儿的,咋就没了呢?”
“别急啊!”张浩从副驾跳下来,手里攥着个小本子,眼镜滑到鼻尖,“我昨晚怕你忘带,特意多带了两个备用的,就是……就是型号好像小了点,不知道能不能用上。”
我心里一紧,型号不对咋整?但也没别的办法,只能先上车。车往刘家村开的路上,林若曦的电话打过来,语气带着点雀跃:“江总!氢能灌溉的专项补贴批下来了!每个村能补五万,我现在正往村里送,就是路上有点堵,估计得晚点到——对了,瓦克的新过滤芯开始量产了,王厂长说硅料产量这个月能提20%!”
“太好了!”我悬着的心放下一半,“补贴的事辛苦你了,路上慢点,安全第一。”
挂了电话,张浩在旁边画水泵结构图:“江总,要是备用滤网型号不对,咱们可以找东西改改,比如缠点防水胶带,应该能凑活用——就是怕堵,田里的杂物多,滤网小了容易被堵。”
我点头,心里还是没底。刘家村的麦子刚抽穗,正是需要水的时候,要是水泵一直坏着,今年的收成肯定受影响,村民们该多着急啊。
车到村口,老远就看见老陈大爷领着一群村民在田埂上等着,手里还拿着个锄头,看见我们就跑过来:“江总!可把你们盼来了!你看那水泵,抽了半天就出了点泥水,再这么下去,麦子就完了!”
我们赶紧跟着去田里,水泵还在“嗡嗡”转,就是不出水。张浩蹲下去,拆开进水口一看,眉头皱成了疙瘩:“糟了!进水口被水草和泥块堵满了,而且原来的滤网破了个洞,杂物全吸进去了!”
我凑过去看,果然,滤网破了个手指大的洞,里面裹着好多水草和小石子。老陈大爷急得直搓手:“这咋整啊?村里就这一台水泵,所有的田都等着浇水呢,要是买新滤网,来回得半天,麦子等不起啊!”
村民们也围过来,七嘴八舌地说:“是啊江总,有没有啥办法能快点解决?”“要是有东西能临时挡挡杂物也行啊!”
我蹲在地上,看着破滤网,心里琢磨:临时挡杂物……村里有没有啥能用的?正想着,老陈大爷突然一拍大腿:“有了!用竹篾编个滤网!以前村里浇地,没有滤网就用竹篾编,透气还挡杂物,比塑料的还结实,编一个也就半个钟头!”
“竹篾?”我眼睛一亮,“能行吗?会不会漏水?”
“放心!”老陈大爷笑着说,“我年轻的时候天天编这个,保准好用!你们等着,我这就回家拿竹篾!”
没一会儿,老陈大爷扛着一捆青竹过来,还有把小刀。他坐在田埂上,拿起一根竹子,“唰唰”几下就劈成了细竹篾,动作又快又熟练。村民们也围过来,有的帮忙劈竹,有的帮忙理篾,连几个小孩都凑过来,帮着递竹条。
我也想学编,刚拿起竹篾,就被划了道小口子,血一下子渗出来。老陈大爷赶紧从口袋里掏出块布条,帮我包上:“小伙子,慢点,竹篾尖得很,别着急——编这个得顺着竹篾的纹理,不能硬来,跟做事一样,得有耐心。”
我点点头,跟着老陈大爷的样子,慢慢编。竹篾在手里不听话,老是跑偏,编出来的网眼歪歪扭扭的,跟老陈大爷编的整齐网眼没法比。老陈大爷笑着说:“没事,多编几次就会了,我刚开始编的时候,比你还糟呢!”
张浩也凑过来帮忙,他手巧,没一会儿就编出个像模像样的小滤网,得意地举起来:“江总,你看我编的!能不能用上?”
“能!当然能!”老陈大爷笑着说,“小伙子手巧,比我当年学得还快!”
半个钟头后,几个竹篾滤网编好了。张浩把滤网装在水泵进水口,又用防水胶带缠了几圈,按下开关——水泵“嗡嗡”转了一会儿,清澈的水“哗啦”一下流出来,顺着水管流进麦田,溅起小小的水花。
村民们欢呼起来,老陈大爷激动得热泪盈眶:“出水了!终于出水了!江总,太感谢你们了!要是没有你们,还有这竹篾滤网,咱们的麦子就真完了!”
几个大妈从家里端来煎饼和热水,塞给我们:“江总,快吃点垫垫肚子,这煎饼是刚烙的,还热乎着呢!”我接过煎饼,咬了一口,又香又脆,比城里买的好吃多了。
正吃着,邻村的几个支书也来了,看见水泵出水,都围过来看竹篾滤网:“这玩意儿真好用?比塑料的还结实?”
“当然!”老陈大爷拿起